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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9章 書院深深深幾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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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此情景,方宴上前推了推門,打不開?

咦,這是怎麽回事?平時這個點飯堂就算是沒人了,也不可能鎖門的啊?

晚書看看方宴,只見他一臉疑惑,想來這件奇怪的事他也是不知曉的。

“我去後院看看。”

後院是阿紅她們住的地方。晚書說完就朝著後面去了。

後院裏傳來女人的嬉笑聲,晚書循著聲音找了過去。

果然幾個女人正圍在桌邊剝玉米粒呢,不知她們說著什麽,笑聲一個比一個大。

晚書走到門口,叩了叩門,“幾位嬸子,忙著呢?”

裏面人被這突然出現的聲音嚇得一驚,手上動作一頓,阿紅手裏的玉米還滾了出去。

看到是晚書,才松懈下來,問道:“梁公子,這是還沒吃飯?”

晚書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飯盒,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,接著問道:“這飯堂門怎麽上鎖了?平日都不鎖的啊?”

阿紅趕緊解釋,“這事還不是你鬧的,自從你上次被丁公子他們下藥那事後。我們也不敢馬虎,是以和山長請示給鎖上了。”

原來是這樣。

“這飯堂現在不僅供你們的飯食,還有李大人和那些官兵的,要是有人起了歹心,我們可負不了責。”

阿紅語氣說得挺嚴重的,可是好好想想,確實是這麽個理。

晚書順著阿紅的話道:“都怪我把事情鬧大了,辛苦各位嬸子了。”

阿紅笑笑,“若不是你鬧這一出,我們還想不到呢,這出了事就麻煩了。”

眼下主考官在書院,是該謹慎些。晚書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她們正在剝的玉米問道:“阿紅嬸,那這個玉米我可以拿點走嗎?”

阿紅這才反應過來晚書此行目的,趕緊說:“當然,當然。我去把飯堂門給你開開。”

晚書忙擺手道:“不用,不用,我拿些玉米就夠了。”

說話間阿紅已經手疾眼快的拿籃子給裝了七八個還沒剝殼的玉米,然後遞給晚書。

晚書將四個食盒一並裝進籃子,接過道了謝就走了。

阿紅在後面說道:“梁公子慢走。”

這些嬸子還是挺好的,尤其晚書做了茯苓鴨後,她們對自己的看法也崇敬了些。

從後院出來,晚書看方宴定定的站在墻角等著自己,黑夜裏一雙桃花眼顯得很亮,看不清他的神色,倒是臉上多了幾分疲倦。

看見晚書出來,方宴向前走近自然的把籃子接過來,然後問道:“怎麽樣?”

“說是山長同意鎖的,害怕有人動手腳。我看阿紅嬸他們在剝玉米粒,就拿了些,去你那煮吧!”

方宴應道:“是該防著些,眼下正是緊要時機,不能再出了差錯。”

“是呀,好在快結束了,院試考完就可以松泛些了。”

兩人很快到了“碧水苑”,七月看到兩人一並進來,不相信的揉揉眼睛,又眨眨眼看著兩人道:“少爺回來了?梁公子也來了?”

在他印象裏,晚書可是好久沒這麽晚來碧水苑了,尤其是和方宴一起。

晚書沖他笑笑,接過他手裏端來的茶杯。方宴看了他一眼,“燒火去。”

七月諾諾的應聲,飛快跑去竈房了。

晚書喝了口茶,便開始剝玉米殼,這麽晚了沒啥吃的,也只能煮玉米吃了。

竈房的火本來就生了的,上面溫了水,這會七月往裏添了把柴火,很快火便旺了起來。

晚書把玉米洗凈放進鍋裏,讓七月繼續看著火,便回來坐下,和方宴說著話。

兩人還沒說上幾句,便有侍衛進來道:“方夫子,我家大人有請。”

這麽晚了,方宴臉色一怔,問道:“可有說是什麽事?”

那侍衛搖搖頭,答道:“卑職不知。”

方宴又看向晚書,晚書道:“去吧,我等你回來。”

方宴向侍衛應下,又朝晚書道:“一會讓七月送你回去吧,我晚些過去看你。”

晚書怕方宴有顧慮,點了點頭。

方宴走後,晚書去了竈房,和七月一邊看爐火,一邊嘮起了家常。

有些話和方宴不好說,問問七月總是可以的。

晚書想著就把心裏話問了出來:“七月,你家大少爺人怎麽樣啊,嚴不嚴肅啊?”

晚書口中的大少爺,自然是梧州知府,方宴的哥哥方澈。

七月不防晚書會冷不丁的問這個,撓了撓頭,非常勉強的答道:“還行,還行。對我家少爺是嚴厲的,可是對夫人卻是極孝順的。”

晚書見七月也不肯多說,只好轉移目標,“那你家夫人呢?”

七月又答:“夫人呀,夫人那就好多了,對待下人都挺好的,我有次不小心睡著忘了收回少爺的衣服,被雨淋了,夫人都沒怪我,只讓我重新洗了一遍。”

這……我問的不是這個呀,你家夫人對你們下人如何,我才不關心,我關心的是她選兒媳的標準。

晚書看著七月這個榆木腦袋直嘆氣,最後又換了個方式問道:“那大少奶奶是哪兒的人呀?她呢?她怎麽樣?”

七月又答:“大少奶奶是大少爺恩師的女兒,知書達禮,溫柔賢惠,對大少爺好,對夫人更好。”

晚書急了,氣急敗壞的問道:“那方家找兒媳有沒有什麽要求?”

七月聽到這才明白過來晚書問這些問題的原因,強憋著笑,說道:“原來晚書姑娘這是為自己擔憂呢。放心吧,只要少爺想要的,夫人和大少爺拿他也沒辦法。”

這又算哪門子答案,方宴喜歡這個固然重要,可是她也想得到方家人的認同呀,畢竟自己是個下堂妻,還背著一身仇恨呢。

晚書看從七月嘴裏也問不出什麽,幹脆打發他將煮好的玉米給王臻他們送去了,自己則留下來等方宴。

眼看著玉米涼了,七月也返回了,還不見方宴的影子,晚書撐不住,眼皮打起架來。

“我去書房看會書。”

說著,晚書就進了書房,隨手翻開案桌上那本《蘭亭集序》看起來。

忽然有東西掉了出來,晚書急忙撿起,只見是封信,還拆開了,只是不知這是何人送的。

要不要看?晚書遲疑的將信封翻了好幾個轉,糾結著?

偷看別人隱私好像是不好,可方宴平日裏也不跟誰通信,會不會是哪個姑娘家給寫的情書?

女人哪,一旦有了疑心便會亂想,尤其對方是個優秀的男子。

我就看看,如果是情書非要方宴給個交代不可。但如果不是,那就當沒看見好了,反正也沒人知道。

心裏想著就取了裏面的信紙看。

“吾弟宴兒,阿娘病情又重了幾分,這幾日常常念叨著你,望你見信速歸……”

信的內容不長,簡明扼要的說了情況。原來他母親病了,難怪這兩日見他睡不好,還以為是累了。那他什麽時候回?

晚書將信原封不動的放了回去,整理好假裝沒進去過一樣又繼續出來坐著等。

又過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,他看見方宴從碧水苑門口匆匆閃過,這麽晚了,這是還要去哪兒呢?

晚書大喊一聲:“方夫子……”

方宴往回退了兩步,又走了進來,問道:“你還沒回去?”

晚書弱弱的道:“說好等你一塊啃玉米的。”

“去了這麽久?是不是有什麽急事?”

方宴聽得晚書這麽問,有些慚愧的看了看她,搖頭道:“沒什麽,就是去商議了下院試的事。”

晚書直覺方宴沒對自己說真話,可是又沒證據和理由逼問,只好轉移話題,“快趁熱吃吧。”

方宴有些慚愧的拿起玉米掰開遞給晚書一半。

“我有,這個是專門給你留的。”

方宴想了想還是道:“我剛在李大人那吃過了,你吃。”

哼,自己辛辛苦苦在這邊等著,想不到人家吃大餐去了。

晚書沒接玉米,氣鼓鼓的坐下使勁啃著玉米,心裏悶悶的生著氣。剛剛還在擔心他母親病情如何?要不要緊?可他呢,還有心思和別人喝酒吃飯。

方宴見狀,問道:“怎麽了?怎麽突然生氣了?”

借著酒勁,說話間手就朝晚書臉上摸來。

晚書一躲,避開了,然後道:“七月,你家公子喝醉了。”

七月答應著便跑了過來,可是自家少爺明明穩穩當當的站著,一點兒也不像喝醉的樣子。一時間楞在原地竟不知如何是好?

方宴瞪了七月一眼,七月又悻悻的回去了。

方宴又沖著晚書撲了過來,“哪醉了?你看看我哪醉了?”

晚書:“忒不要臉,我回去了。”

說完,抓著玉米,飛也似的跑了。

“等等我。”

方宴後面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,他可不想這節骨眼上晚書又被誰給暗害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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